苏央脑中闪过一个猜想:“是关于南诏战事的吗?”
南诏本是大盛附属,自新王上任以来却屡屡挑衅。近日南诏以边境农民的耕田纷争为由,派兵进入大盛境内,纵容士兵屠杀大盛子民。民间早有开战的传言。
婢女摇头:“这件事奴婢不知道,奴婢只是奉将军的命带话。”
入夜前下了一场小雨。夜雾漆黑,星和月一点都看不见,偶尔传来几声清晰的狗吠。
打更声又响过一遍时,苏央终于熬不住躺进被窝。
子时,一双黑底皂靴踏入屋内,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,握住火折子,擦出火星。
屋内的蜡烛倏的被点亮。
一室明亮。
苏央正要睡着,亮起的烛火瞬间将苏央的瞌睡虫赶跑了。
她扯过被子蒙住眼睛,带着起床气。
“大晚上的,谁啊这么讨厌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苏央迷迷糊糊道:“卫潇,陛下今日召你,不会是要打仗了吧。”
男人身上是熟悉的沉水香,他于苏央床边坐下,温声道。
“开战是必然的。南诏屡屡犯我边境。此等狼子野心之徒,虽远必诛。”
“什么时候去?”
“明日。”
苏央轱辘一声从床上坐起来。“明天就走,这么急?”
她的心中虽隐隐有预感,但没有想到卫潇明日就要动身。
少女抱着膝盖,看上去不过小小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