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

钱鲁以为就此揭过,可卫潇的视线依旧冷的能淬出冰来,周身的压迫感令钱鲁浑身一凛。仿佛是从前父亲带着他见某个大人物时的感受。

一个分明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纨绔,为何会给他这样的感觉。

钱鲁有一瞬的纳罕,随即便觉得应当是自己想多了。

待到钱鲁离去,卫潇召了负责苏央屋子的侍卫进来。

“怎么把人放进来的?”

侍卫跪在地上,额头起了冷汗,一动不敢动。

“是……是属下疏忽了,那钱鲁进来的时候属下刚好在打盹,请将军恕罪。”

卫潇的目光依旧冷得要命,半晌,对着地上的人说:“自己去领三十鞭。”

侍卫磕头谢恩,摸了摸自己还在的脖子,只觉得心中震颤。

卫潇待下宽容,极少有今日这般大发雷霆的时候。可刚刚,他分明觉得卫潇连杀了他的心都有。

卫潇踏进苏央的屋子。

苏央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,桌上摆着一个刺绣的半成品,看起来方才是在刺绣。可自从那钱鲁意外闯进屋子,早已将手中的绣活放了下来。

少女一双美目圆圆地睁着,目光落在窗外树枝上的喜鹊上,一动不动。

“吓到了?”

“没有,就是觉得恶心。”

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?

把女子当作玩/物赠来赠去,说起来的时候一副不以为然,还以为全世界都跟他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