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霜赛雪的一片白。卫潇想起去年南诏国进贡的羊脂白玉,只是此刻小姑娘洁白如玉的背上多了一些红疹,仿佛鹅毛大雪下簌簌而落的红梅。一根大红的心衣带子颤颤悠悠横在苏央漂亮的蝴蝶骨上头,只要指尖轻轻一挑便会掉下来。

卫潇的指尖蘸了药膏,却迟迟没将药膏抹在苏央背上的红疹上。

“夫君你怎么还不涂药?”

卫潇竹节般的指节顿了一下,手掌轻轻落在苏央细腻雪白的脊背上,将药膏于红疹处涂抹开来。

卫潇的指腹上有骑马拉弓磨出的茧,顺着蝴蝶骨往下的时候,苏央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。

有点难受,又有点贪恋。

药膏涂在脊背上感觉凉丝丝的,红疹的痒意也消除了些。苏央满足地发出一声小小的嘤咛,卫潇的手却在此刻僵住了。

卫潇的嗓子有些哑:“锁骨下方的那一块,你自己涂可以吗?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他总不能说他不好意思看吧。

苏央的眼神由疑惑转为同情。

夫君一定是害怕看了她的身子起反应,却又疲惫无力不持久,做不到最后。

果然人不可能事事完美。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,私下里竟是不行。

“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卫潇不解:“什么?”

苏央神色为难:“夫君你竟是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?”

她本以为夫君是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才没法同她敦伦的,但眼下看来,夫君身体的毛病可能很早就有了。这段日子定是旧伤复发,身子比之前更差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