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,卫潇抬起了头,询问般看向苏央。
“夫君,马车里的其他人怎样了?”
沉香方才已经同她大致讲过事情的来龙去脉,只是她十分疑惑,那马车除了她和沉香以外,还有一名小厮和车夫。那两个大男人,缘何会不见了,倒需要沉香一个弱女子趁着夜色从山道步行到将军府报信。
卫潇道:“那车夫和小厮是父子,出了事怕担责任,便卷了马车里的金银细软跑了,现下已经被抓回来了。”
“哦。”
苏央点了点头,她同他说话的时候一双清亮的眼眸微微睁大,绾住墨发的一根银蝴蝶步摇轻轻扇动翅膀。卫潇其实很少同苏央这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室之内。过去的他们不是冷漠疏离,便是尖锐的争吵。
卫潇自觉自己有些留恋现下这般光景。随即又将这念头摒弃出脑海——他和苏央已经和离了,等苏央身子好些,他便要将实情告诉她。
到时候,苏央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,而是像昨日那般决绝的离开。
“你身子既无事,我便先走了。”
卫潇看不进公文,他最是讲究实际的人,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。
苏央有些困惑:“我们不一起睡吗?”
卫潇道:“我们平时大多时候是分房睡的。”
苏央懵懵懂懂地点头。
翌日上午,沉香进来服侍苏央洗漱,之后,小厨房端了早点上来。
是红糖包和牛乳。
苏央一看到早点便笑弯了眼睛,她在苏府的时候只吃过一回牛乳,还是苏婉婉不爱吃才送给她的。没想到在这里连早点也可以喝到牛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