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吃些罢。”
陈砚松立在桌前,人不动,眼睛瞟向不远处的玉珠,“都是你爱吃的菜,我还特让人买了些新鲜的葡萄。”
葡萄……
玉珠心里一咯噔,那天晚上十三给她提了一篮子葡萄,说是从鄯善运来的。
一晃神,玉珠就不受控制地落泪了,她没哭出声,咬牙切齿地瞪着陈砚松,直把这无耻的人瞪得不自在了,低下头了,才恨恨地说:“我还敢吃你送来的东西么?拿走。”
陈砚松紧抿住唇,没敢回嘴。
这几日玉珠没有吃过一口他送来的食物和水,都是吃门口那俩护卫吃剩的,用她的话说,这样才能确保没被投毒。
夫妻一场,哪知最终生分到如此地步。
陈砚松叹了口气,快步走到门口,强行将侍立在外头的良玉拉进来,杀鸡抹脖子般给良玉使眼色,压低了声音:“你素日和她好,去劝她吃点热乎的,不然这酷暑里人要扛不住的。”
良玉本就生的圆润丰满,这会子脸蛋儿红扑扑的,像刚蒸熟的芙蓉糕,她忙往回扯自己的袖子,轻跺了下脚,“奶奶估计恨透了我,怕是一眼都不愿见我,万一惹她生气了,犯了那种病怎么好?您何必将我拉过来。”
陈砚松扬起折扇,瞪大眼恐吓:“你去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