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是璃心不能听的。”
玉珠开口拒绝。
陈砚松耳朵发烧,他用折扇轻打了几下肩膀,有意无意地问:“头些天我听戚银环提了一嘴,说是你那个表兄吴十三回洛阳了,你见过他没?”
“没有。”
玉珠闭口不谈,心里厌恶更浓,原来挡在半路是问这个。
她拾起腿边的团扇,目视前方轻轻摇,岔开这个话头,淡淡问:“老爷子还好么?”
陈砚松不禁气恼,盯着玉珠的脸,暗骂:每回见着我,你从来不问荫棠你过得如何?反而先问老爷子情形,袁玉珠,你如今恨不得老爷子赶紧归西,咱们好能和离分手,然后各奔东西罢?
当然,这种苛责抱怨的话陈砚松没敢说,只能黯然,道:“爹他时而清明,时而糊涂,全凭参汤吊着。”
玉珠垂眸沉默了会子,冷不丁问:“若是我说我想回府伺候他老人家,你同意不?”
说到这儿,玉珠特意顿了顿,斜眼望去,果然瞧见陈砚松脸色一变。
“二爷莫惊,我就是随口一说。”玉珠指尖刮团扇骨,讥诮道:“从前在家中时,你就怕我在老爷子跟前胡言乱语,对外只说我得了病,叫丫头嬷嬷们将我看得死死的,如今正是你谋夺家业的关键时候,又怎会容许我坏事,恐怕你早将陈府的人里里外外换了一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