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十三坐在床上,边喝酒边欣赏,亦不禁口干舌燥起来,手指向其中一个最漂亮的花魁,让她过来伺候,谁料那女人刚碰到他的衣襟,他身上忽然像被针扎了似的,又想起了袁玉珠,那犯贱小妇在芙蓉阁沐浴的画面不断地浮现在脑海中……
她坐在池边修剪脚指甲,她喝酒时,一半入口,另一半撒在了身上;
吴十三一把推开那娇柔无骨的花魁,浑身的邪火瞬间熄灭,他冷着脸让这些女人全都滚出去,她们脏,而他的记忆却是干净的。
就这般,吴十三一个人躲在百花楼里,从天亮喝到了天黑,原本,他是想用酒醉来麻痹自己,晕过去后就会忘记袁玉珠,哪料越喝越清明,越喝越愤怒,真是不明白了,他到底哪点比不上陈砚松,他几乎把心掏给袁玉珠,为什么她还如此薄情冷漠!
是不是只要陈砚松死了,就好了……
吴十三扔掉酒瓶,抓起长剑,趁着夜色离开了百花楼,直朝着陈府袭去,可是翻遍了整个陈府,都不见陈砚松的身影,他猛地想起一事,最近陈砚松因着对付长房,和戚银环打得火热,莫不是在那个外宅?
想到此,吴十三又找了匹马,横冲直撞在夜晚的洛阳,往城北而去。
不得不说,陈砚松果然会挑地方,那外宅难寻得很,处于富人聚集的太白巷,是个二进二出的精致雅舍,外头停着辆青布围车,几个孔武有力的仆人手持棍棒,警惕地巡守。
吴十三出手狠辣,眨眼间就将外院的刁奴全都打晕,紧接着越墙入了内院。
此时,上房灯火通明,隐隐约约传出阵女人娇媚的笑声,是戚银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