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输了,输的彻头彻尾。
戚银环低头啜泣,默默解下背的包袱,哽咽着将只油纸包和一壶羊羔小酒拿出来,苦笑道:“这是你爱吃的叫花鸡,今儿忙了一整日,早都饿坏了吧。”
“哎呦,早说你带吃的啊。”
吴十三一把抢过叫花鸡,大口啃了起来,像灌水似的咕咚咕咚喝小酒,嘴里填满了肉,两腮鼓囊囊的,笑道:“你这饭可太及时了,不然我肯定得饿晕在路上。”
“慢些吃。”
戚银环还像过去那样,摩挲着他的背,蓦地看见他肩膀和后颈子那块衣裳渗出了血,她忙从怀里掏出伤药:“怎地被扁担磨伤了,来,我给你上点药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吴十三架过女人的手,拒绝:“我要专门让玉珠看见,唐朝有位大诗人李白说什么来着,只要功夫深,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,她就算是块冰,早晚有一日要要被我给融了。”
戚银环心里的酸楚越发浓了,苦笑:“我可真羡慕她,下辈子投胎,让我做袁玉珠吧。”
“啥?”吴十三皱眉:“你大点声,没听到。”
戚银环摇摇头:“没什么,我说,多谢你放我一马,我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