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。”陶氏忙上前来扶住玉珠的胳膊,笑道:“弟妹你长得漂亮,办的事更漂亮,听说你最近一封一封拜帖往王府里送,这不,今儿下午崔公公特来将福浓领走了,说是要给她找了个好婆家,而那个云什么雨的花魁娘子也莫名其妙失踪了,啧啧啧,如今整个洛阳怕是都传遍了,弟妹你这手段真真是厉害哪。”
玉珠胸闷得厉害,刚准备理论几句,忽然觉得没必要。
她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,上下扫了眼陶氏,冷笑道:“旁人家的事,关嫂子什么事,嫂子若实在是闲,那就请去管管大哥哥跟前那七八个姨娘外室吧,告辞了。”
说罢这话,玉珠转身便走。
陶氏吃了瘪,气得眼睛都要下刀子雨,忙要追上去理论,冲玉珠的背影喝道:“我是长房长媳,管着这个家,你行为不端,让陈家被人笑话,我还说不得了?”
这时,一个嬷嬷忙拉住陶氏,低声劝道:“奶奶莫要生气,她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,哪里有什么规矩,若是大爷晓得您大过年的和她吵,又该生气了,忍忍吧。”
“他生哪门子气?!”
陶氏重重地甩了下袖子,剜了眼远去的袁玉珠,咬牙恨道:“如今老二两口子被王爷宠着用着,他眼红的都要滴血,成天到晚尽跟我寻气,有本事自己争去抢去,也花关系、找门路、营造好名声,在王爷跟前讨个巡粮使啊!”
陶氏一想起自己侯门闺秀,嫁到陈家这摊浑水里,眼瞅着年近三十,肚子鼓起来的不是孩子,全是气,越发委屈了,明儿过年,人家老二外出做大事,她丈夫呢?这半夜还不回来,也不晓得睡在哪个小浪货床上了。
陶氏一腔怒火没出发,便全发在玉珠身上,一边走一边骂:“穷酸秀才家出来的雀儿,还妄想着和我并排站,成天到晚打扮成个妖精样,说是去广慈寺,指不定去哪儿浪去了,也是奇了,我看她长得也一般哪,怎么是个男人见了她就被迷住了,不让妲己褒姒的祸水,今儿出去一整日,指不定跟王爷……咳咳”
陶氏不敢说下去了,若是让人晓得她非议王爷,甭说她们夫妻,就算娘家侯府也要遭难,唉,自古以来太漂亮的女人都命运多舛,她就等着看袁玉珠有什么下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