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声音掀开了床幔。
秋仪突然伸手抓住脖颈上的链子,蜉蝣撼树般妄想挣脱,但是除了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以外没有任何变化。
相反,锁链的声音让来人更准确地锁定了她的位置。
身上的被子被掀开,最后一层保护不再。
——她被找到了。
秋仪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或者说她所有的反抗建立在她没有真正和这两个人相遇前。最初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挣扎过,可是她们就像是木头做的一般。
无论她冷脸拒绝、高声唾弃还是流着泪求饶。
她们都不会停下。
随着被锁的时间越来越长,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,可是无论多少次,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们的靠近。
嬷嬷粗大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拖了出来。
她们的力气很大,但是指甲剪的非常短,行动间很小心地没有伤到她。可是她们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“娘娘,该起了”——她们说。
但是秋仪知道,这并非是叫早。
她被蒙住了眼睛,其中一个嬷嬷反剪住她的胳膊,强迫她平躺下来将手按在头顶。
另一个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,然后轻柔地替她按摩着腹部。
「只有受宠的宫妃才能留下陛下的子嗣。」
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,秋仪砸了床边可以看到的所有摆件。美人红着眼睛问:“齐坞生知道你们这么做吗?”
那些嬷嬷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。
她们只是笑着:“娘娘不要直呼陛下的名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