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霜摩挲着腕上冰凉的镯子,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,他看向祁曜已经渐渐干涸的伤口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他猛地拽住祁曜的手,将手中的镯子凑了上去,果然,镯子沾到祁曜的血灵光一闪,继而归于平静。
宣霜冷笑道:“它早已认你为主,你明明能取下它!”
居然还骗他说什么戴上了就取不下,他能从抚星手上取下来是因为她当时已死,满嘴谎言!
“我不会取下来的,”祁曜见被宣霜识破,索性也不再继续装蒜,道:“除非我死,否则——”
“你当真以为你能威胁我?”
宣霜手中的剑抵在祁曜胸口的位置,锋利剑刃已经刺破祁曜的肌肤,一寸寸往里划开。
宣霜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,“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!”
噗——
剑刺进祁曜的血肉里,在离他心脏仅有毫厘的地方顿住,宣霜拧着眉,寒声道:“给我解开!”
祁曜口中溢出鲜血,他抬手抓住剑刃,宣霜以为他是要推开自己的剑,没想到祁曜是扶着剑,往自己心脏里猛地送去。
然后,祁曜一步步朝着宣霜走去,他漆黑的眼瞳盯着宣霜,竟然笑了笑。
宣霜愣在原地,嘴唇微颤。
他一说话,血沫便顺着嘴角留了下来,“原来当日你被我一剑穿心是这种滋味,我只记得千年前梦里的场景,早忘了这种感觉”
啪嗒啪嗒——
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淌,在寂静的房中,清晰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