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过青荷看到了他,秦安唯恐他因为方才的话生气,小心观察着魏知壑的脸色,拉开青荷行礼道:“殿下,青荷妄言,万望殿下勿怪。”
魏知壑倒像是完全没有在意,坐下来似笑非笑盯着她们主仆二人,“她说的没错,那个人的血都还没擦干净呢。”
他的神情极为轻松,俨然一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样子,秦安却兀自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。酸痛的腿忍不住发软,秦安伸手扶着桌案站稳,小声道:“那……也一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哦?”魏知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,“什么原因?”
艰难想好了说辞,秦安眼睫轻颤,半低着头道:“许是,那人犯了极大的过错,殿下因为如今的身份限制才不得不动用私刑。”
“倒也是个理由。”收了脸上的笑意,魏知壑手指轻点,睨向青荷道;“你先下去。”
青荷一时不愿离开,直到秦安暗自拉了拉她的袖子,这才躬身退下。
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,秦安局促的倒出一盏茶,而后紧张的双手奉给他。视线落在他垂于地面的衣摆上,秦安小声说:“殿下请用茶。”
“秦丞相一番好意,佳人入怀,任谁都不会拒绝吧?”
他突然开口,惹了秦安一时茫然,只捧着茶盏不知该说什么。
烛火跳动,嫁衣上华美的刺绣惹得魏知壑蹙眉,他伸手掐着秦安的下巴,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。她的双眼干净剔透,仿若分毫的杂质都不曾有,手指不自觉用力,不着片刻,她的下巴就被掐出一团青紫。
可秦安却也硬生生忍着,连眼中的愤懑都没有多出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