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崇卿对他的亲昵行为比如拥抱或肢体触碰好像越来越习以为常,萧默和也未表现出抗拒。多年来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,现在有个人帮他一把,感觉会轻松点儿。虽然心里很清楚与一个男人这般亲密有伤风化,但既然不那么讨厌,就顺其自然吧,走一步是一步。
刚才倘若不是凌崇卿帮他,家里大门说不定被砸烂,还有一屋子的家具什物,虽说不值钱,肯定也要被乱砸一通。
凌崇卿要求萧默和今晚跟他回泷城,萧默和与他争执几个回合,不再费口舌。凌崇卿从来说一不二,他没法改变他的想法。
晚上,坐进私人飞机时萧默和又恍若梦中。可以自动调节的象牙色高档皮质沙发座椅,往舷窗外看,暮色深沉,大地上的灯火星罗棋布,像洒在黑暗中的碎金子。
不留神时,整个人被凌崇卿强行拽过去,扯进他怀里,萧默和让他松手,他想坐窗旁欣赏外景。
“我喜欢抱着你。”凌崇卿直言不讳道。
萧默和担心有服务生过来,推开他坐到窗边。他头扭向外,黑暗映照在他眼底,眸中茫然,这是自己的生活吗?真实得好像虚幻,他的生活不知道在哪里脱离了正轨,也不知道会驶向何处。
第16章 生变
萧默和又住到凌崇卿公寓,凌崇卿当晚问他手机在哪?萧默和扯理由说不小心丢失,凌崇卿次日便又给他一只与他同款的新手机。
住了两日,萧默和不放心萧奇,打算周日乘地铁过去亲自瞧瞧环境,凌崇卿说送他去。
周日清早出门,驱车两小时抵达城郊的安尔疗养院。凌崇卿的越野车停在距离疗养院百米远处。他让凌崇卿先回,凌崇卿说探视完过来找他。
走到疗养院大门,萧默和听见阵阵喧哗和哭闹,一群人胳膊戴着白布条聚集在闸门口,扯开白色横幅,横幅上是“还我公道”“黑心疗养院”诸如此类的字眼。
萧默和到保安亭,对着窗口说探望人,报上照顾奇奇的护工电话。保安不放行,朝他道,疗养院今天只出不进。
“你到底放不放行?”一个头束白布条的男子手指着保安,他约摸五十岁,阔脸厚唇,眼睛通红,气势汹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