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默和眯起长眸,微光中见凌崇卿眼眸闭合。唇上,炙热柔软的舌试图窜入他口中攻池略地。
鼻端萦绕着淡淡烟草味和男人独有的气息,萧默和墨眉微拧。
此前与凌崇卿接触中,萧默和未见他抽过烟。每次凌崇卿吻他,他也未从他身上闻到过烟草味。
他以为凌崇卿不抽烟。
萧默和是不抽烟的。他的父亲死于肺癌,在他小学四年级时。满屋子弥漫的呛人烟味和醉酒后的骂骂咧咧,酒瓶摔在水泥地上的抨击声,是遥远又破碎的记忆。
他被那个人用细柳条抽过,一下一下,如刀子割在皮肤上。细若竹竿的手臂爬满一条条血痕,疼得掉眼泪,却咬紧牙关不吭一声。
母亲不在家,萧默和想逃,被那个人逮住,往死里抽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挨打,仅仅因为吃晚饭时,那人让他添一碗饭,他没顺从吗?
直到那个人打累了,他才逃离魔掌。
暮色四合,小镇的夏夜泛着燥热。
他沿小道疯狂地跑,只想离那个所谓的家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家后面有个土丘一样的小山坡,他小时候爱跑去玩耍。
不开心时躺在山坡上吹吹风,拨弄野花野草,心情会愉快点儿。
抱着双腿,坐在山坡上哭了许久,夜色将他笼罩。
此后记忆更是窒息。那个人查出肺部阴影,需要去大医院检查。母亲哭着求那个人去,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,在家里越发蛮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