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旧公寓,萧默和放下物品,在狭小局促的客厅呆坐着,窗外天色彻底黯淡下来,也没动一下。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才渐渐收拢。看时间,将近晚上十点,肚子却没感觉到饿。
起身时,小腿僵硬,轻轻锤几下,站起身,才感觉到大腿处灼热的痛。
他脱掉西裤,左侧大腿处冒出几个透明水泡,红了一大片,右腿有一小片烫伤的红。
家里没储备清凉药膏,他得出门买。此时此刻哪有什么心情去买药,他发愁工作。大腿处火辣辣的痛感,还是迫使萧默和下楼。
沿街的卷闸门大多收起,仅有几家夜宵店灯火通明,门前坐着喝啤酒、吃烤串、麻辣烫的年轻人,有说有笑,猜拳碰杯。
萧默和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。
走了将近一公里,才找到那家凌晨十二点关门的药店。药店两扇玻璃门合上一扇,店员正清点钱数,也将近歇业。
“需要什么药么?”店员问。
“治疗烫伤的。”
店员手朝远处指了指,“呐,第三列架子第二排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萧默和走过去,没过多对比,挑了只最便宜的,几块钱。
回家路上,肚子咕噜噜叫嚣起来,路边餐饮店食物的油炸香味飘过来,想去买份夜宵,萧默和走到炸串店门口时,脚步停住。转念一想,还是算了,家里有鸡蛋和面条,能省则省吧。
经过一家烧烤店,两位外卖员正边玩手机边等着取外卖。
萧默和想,万一、万一找不到工作,就去送外卖吧。看新闻,外卖员业绩好的话,工资不低。
萧默和有时候挺厌恶自己的不争气。好歹读过本科,工作却始终无长进。可惜当初高考填志愿时没人指导,报了个鸡肋专业,大学毕业后毫无用处。
他深叹一口气,朝老旧小区楼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