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出来十分钟,主管让他再去送酒水。萧默和不便推辞。
萧默和局促地双手端着托盘,往沙发旁走。
放下酒水正欲离开,被喊住,“喂,你站住。”
萧默和脚步一滞,他听出是那个男人的声音,熟悉又陌生,冷冽如加了冰的酒。
“凌少让你让站住,听见没?”左侧别银色耳钉的男子补充。
萧默和转过身,平息因紧张狂跳不止的心脏,挤出僵硬的笑,“先生,请问有何吩咐?”
凌崇卿扬起下巴,拿起他送进来的红酒,倾斜瓶口,在一只空高脚玻璃杯中斟满。
“喝了。”旁边男子强调,从钱夹抽出一千块,“今天让凌少高兴了,这小费就是你的,还不会被投诉。”
萧默和没有选择,他缺钱,更担心因客户投诉连这份兼职也丢掉。
一步一顿走过去,端起那杯红酒,仰头往喉咙里灌。
清凉醇厚的猩红液体全部漫过喉头时,头脑开始发胀。
“咚”地放下高脚杯,萧默和晕乎乎地拿起玻璃茶几上那叠钱,转身离开包厢。
回到茶水间放下托盘,萧默和直接去洗手间。
晚饭没来得及吃,胃里难受,脑袋像被塞进一团棉花。
拧开水龙头,捧起几把清凉的水扑到脸上。
抬起头时,却在镜中望见始作俑者,打算佯装不认识,快步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