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:“爷,奴才要是递这么句话出去,殿下会打死奴才的。”
“那你安心去吧,我会替彩雀找个更合适的。”
“……奴才一定活着回来!”
寒江视死如归的去传话了,阮小梨这才反应过来,有些哭笑不得:“殿下会骂你的。”
“那是明天的事。”
他终于从阮小梨身边起身了,抬手拿过喜称,又走了回来:“小梨,我要揭盖头了。”
明明都看见了盖头底下是什么样子的,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却仍旧带着明显的期待和忐忑。
听得阮小梨都不自觉吞了下口水:“……好。”
贺烬抖着手,慢慢挑开了那绣着鸳鸯的盖头,然后眼睛一点点亮起来:“夫人,你真好看。”
阮小梨垂眼咳了一声,很想说这句话贺烬之前说过了,可话就在嘴边,却又开不了口,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。
贺烬转身去倒了合卺酒过来,阮小梨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心才接过来,与他挽着胳膊喝了进去,可大约是太紧张了,竟完全没尝出来什么味道,倒是贺烬轻轻嘶了一声。
“舌头疼?”
贺烬摇了摇头:“这个无关紧要。”
他说着接过阮小梨手里的杯子,随手放在了矮桌上。
阮小梨有些不满:“怎么就无关紧要?给我看看你舌头咬成什么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