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烬:“……”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垂眼看着阮小梨,虽然没说话,但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,阮小梨揉了揉他的脸颊:“好了,再忍几天就行了。”
贺烬仍旧没动,只将阮小梨的手抓在手心里摩挲了两下。
寒江又在外头喊了两声,声音十分凄惨,阮小梨有些听不下去了,只好撵了贺烬两句:“快走吧。”
快走吧?这和回去吧可不一样。
贺烬眼睛眯起来,巴巴的等了一上午才见这一面,体己话都没说两句就被撵了。
寒江,很好。
而寒江完全没有体会到贺烬的怒火中烧,还在一声声的叫唤:“爷?爷?您说话啊?好歹奴才也伺候了您二十多年,您给奴才留个全尸吧。”
贺烬一声冷笑,音调猛地高了起来:“不走,我忽然觉得,有个瘸腿的奴才也不错,要是哑了就更好了。”
隔着一扇门,寒江很明显的噎住了,半晌他才开口,声音明显低了下去:“这……这天气这么好,奴才觉得您就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。”
贺烬冷哼了一声,寒江彻底闭了嘴。
阮小梨哭笑不得,凑过去在贺烬抿得紧紧的嘴角上亲了亲:“好了,走吧走吧。”
贺烬抬手摸了摸嘴角,目光逐渐炽烈起来,越发不肯动弹,阮小梨没办法,只好开了门,掰着他让他转了个身,硬生生把人推了出去。
大门砰的合上,贺烬又摸了摸嘴角,转身盯着大门紧闭的兵马司看了好几眼,迟迟没能迈开脚步。
寒江也不敢催,见贺烬终于肯把眼神分给自己,连忙堆出讨好的笑来:“爷,奴才不是有意的。”
贺烬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,唬的寒江心脏直哆嗦,也不敢再为自己求情,直到两人坐上马车,贺烬摸着荷包自顾自发呆,他才琢磨过来,贺烬并没打算和他计较,刚才那就是吓唬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