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的事,咱们就不必多想了。”

贺烬宽慰了长公主一句,他眼下也顾不得理会楚王,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东宫上,城外那些和付青云联系的人一定有古怪,他隐约觉得太子已经在谋划逼宫了,现在的楚王只是个被扔出来引人耳目的饵。

他不能被分了神,何况他和阮小梨的婚事,已经没有多久了。

马车踢踢踏踏拐到了主街,想要回侯府,这段路是必走的,也不长,最多半里地,可就是这短短一段路,他们便看见了三位朝臣。

长公主打开车窗看了一眼,心里一叹:“楚王翻不了身了。”

贺烬没再开口,等马车停了,便伸手扶着长公主下了马车:“母亲近日诸多操劳,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
“也是,总也左右不了的。”

她说着话慢慢朝着慈安堂走去,贺烬却没动,等人走了他又钻进了马车里,寒江唬了一跳:“爷,您可不能乱跑了,长公主可说了,要是您再偷偷跑去见夫人,就把奴才的腿打折。”

贺烬含糊的应了一声,在车厢里乒乒乓乓的乱翻,寒江从车门里探头看进去:“您找什么呢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寒江一噎,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句话生气了,讨好道:“爷您告诉奴才,奴才帮您一起找。”

可贺烬是真的不知道,他不知道阮小梨一开始扔给自己的是什么,兴许是纸条,兴许是别的,他当时只顾着挡,根本没在意。

所以眼下,只好乱翻。

这一翻就翻到了晌午,好在他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一颗珍珠,他抓在手里摩挲了一下,小心的塞进了随身的荷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