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考绩说到底也只是小事,太子若是想打击贺家,这点动作也太不疼不痒了。

“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,传话下去让所有人都谨慎些。”

青木连忙应了一声,虽然没看过奏报的内容,可看贺烬这幅样子就知道情况大约不是很好,他小声出了个主意:“您要不要见见两位侍郎?或者送点什么东西?”

贺烬瞥他一眼:“和谁学的这些?”

虽然他不曾发怒,但语气听着仍旧有些严厉,青木立刻认错:“奴才再不敢了。”

贺烬便没再计较,将奏报翻看完毕便放在烛火上点着了:“一次考绩不合格,最多不过留任,想升迁回头再努力就是,可若是走了歪门邪道,可是会绝了仕途的……叮嘱他们,不要为自己喊冤,请罪折子尽快送到凉京。”

青木一一记下来:“是,奴才一定一字不落的传给老爷们。”

贺烬没再说话,眼看着那奏报彻底烧成了灰才撑着桌子站起来,他拢了拢身上的貂裘,正要抬脚出门,却又顿住了。

他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裳,耳边响起来的却是阮小梨那古古怪怪的贺侯两个字。

他忍不住咳了一声,这次却不是嗓子难过,而是为了遮掩莫名热烫的脸颊。

“我去换套衣裳。”

青木不明所以,贺烬这身装扮,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妥。

但他一个奴才也不好多问,只好探头看了里面一眼:“爷,可要奴才伺候?”

“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