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烬放松身体靠在了椅背上:“白英有没有消息传回来?应该也快到了吧。”
“是快到了,也就这一两天。”
寒江的声音响起来,却不是来自身后,贺烬短暂的怔了一下,猛地反手抓住了身后那人的手腕,身体虽然被椅子禁锢着没能避开,却硬生生一拧腰看向了背后的人。
一张熟悉的脸。
他有些崩溃:“你怎么又进来了?!”
阮小梨十分无辜:“没人拦我我就进来了……可能是你上午去兵马司的事都知道了吧。”
贺烬一顿,额角突突直跳,他那消息是给太子传的,侯府的人跟着凑什么热闹?!
平日里三令五申让他们拦人,结果还是让人三番两次进来;现在外头只是随便传了个消息,就把他的命令抛在脑后了……到底谁才是这侯府的主子?!
他越想越气,忍不住看了眼门外:“寒江!”
门外没动静,仿佛人并不在的样子,可贺烬分明看见门板上倒映着个人影。
他拿起刚才用过的毛笔扔了过去,乌黑的墨汁泼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,外头的人唬的一哆嗦,立刻蹲了下去。
“你还躲!”
寒江的声音这才响起来,却充满了困惑:“哎?爷,您刚才是不是喊奴才了?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,这耳朵眼睛总是不好使,刚才好端端地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……”
贺烬:“……”
他忍不住瞪向阮小梨,虽然没开口,可眼底的意思不能更明显,看看你都教了底下人些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