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梨将手背在身后,一点点握紧:“你们是在威胁我?”
副指挥使中一人上前,他虽然凑近了阮小梨,说话的声音却并不小:“阮大人,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不认识你吧?”
阮小梨抬眼看过去,就见男人眼底带着明显的嘲讽和鄙夷:“当初名满京城的阿阮姑娘,后来被接进了侯府……这么多年没再露面,还以为你登堂入室了,却原来是被扫地出门,还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手段混进了官场……”
他说着笑起来:“是贺侯满足不了你;还是你被男人玩的太多,身子坏了?连孩子都生不了了?”
贺烬一进门,就听见了最后一句话。
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,孩子两个字开启了他那段最不堪回首的往事,阮小梨苍白孱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身体;她身下淌出的铺天盖地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血色;还有那半个永远都不可能再绣完的虎头……
他胸腔剧烈起伏起来,脑海里的东西在这一刹全都忘了,他忘了此来的目的;忘了一路上对自己的告诫;忘了所有的隐忍和谋划。
孩子……
那一直是他和阮小梨之间的禁忌,哪怕是他笃定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,都不敢提起。
可现在,竟然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对阮小梨说那么恶毒的话……
他将不自觉发颤的手用力攥进,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:“关门。”
寒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,不敢多言,连忙抬手将兵马司的大门合上了,甚至还谨慎的插上了门栓。
门板碰撞的声音惊动了剑拔弩张的兵马司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