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抹额什么来历贺烬没提,但寒江看他那么宝贝,心里就有了猜测,他忍不住叹了口气,要是这次他家夫人真的被调走了,以后说不定就真的回不来了。

那他家爷……

他回头看了一眼,贺烬正在小书房看账册,每年中秋来送一次节礼,顺带着各地的账册都会送过来,只是他这病了好些年,各地都有些不安分,那些账册就不如以往解决的痛快,他已经看了好些日子了,还没看完。

“这天色暗,我再去给爷添盏灯。”

寒江说着话就站起来,却不等抬脚,就听见一阵有些尖锐的哭嚎声正由远及近。

他看了眼小书房的贺烬,对方显然已经被惊扰了,却皱着眉头没有理会,仍旧将注意力放在了账册上。

寒江不敢耽搁,急匆匆走了出去:“怎么回事?”

青木这时候倒是人如其名,脸色铁青,看见寒江走出来,神情有些崩溃:“师父,是小公子。”

寒江已经看见了,人就在青木胳膊底下夹着,一边吱哇乱叫,一遍手脚并用的厮打着青木。

“放开我,你这个蠢猪,笨狗,再不放开我咬死你!”

寒江脸色微微变了,这孩子被接回来的时候,他正呆在别院,替不在凉京的贺烬遮掩行踪,还没正经见过人。

这算起来是头一回,可这一面就把他镇住了:“这就是那个孩子?怎么这么没有教养?”

那孩子的叫骂猛地一顿,他显然是听见了寒江的话,朝他就啐了一口:“你才没教养,你全家都没教养,狗奴才我咬死你!”

他说着,真的挥舞着手来抓寒江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