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讪讪:“奴才也没办法,夫人她像是知道奴才要说什么,捂着耳朵不肯听,奴才总不能把人的手掰下来是不是?”

贺烬脑仁突突直跳,很想骂人,可一张嘴是铺天盖地的咳嗽,寒江连忙给他顺了顺气:“爷,消消气,消消气……”

贺烬仍旧咬牙切齿,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,顿觉十分丢人:“她,她她她……她太嚣张了!”

寒江心有戚戚焉,可不是吗,气的他家爷连咳嗽都没顾得上,生了那么久的气,说了那么久的话,愣是没咳一声。

“那现在怎么办?夫人说她明天还来。”

贺烬浑身一颤:“把门锁了,锁死!”

寒江面露为难:“不太好吧,万一长公主要出门……”
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总之,绝对不能让她再进来!”

寒江原本还想劝劝他,他隐约觉得他家夫人像是知道了什么,看今天那态度,分明是已经稳稳的拿捏了他家爷。

可他家爷这大概是当局者迷的缘故,还没发现这一点。

他正犹豫要不要提醒贺烬一句,就见对方又瞪了过来: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去!要是明天她再进来……”

他满脸都写着冷酷无情:“你的月例银子就没有了!”

寒江嘴角一抽:“是,奴才这就去安排。”

他十分心累,可也看出来了,贺烬是真的不打算再见阮小梨,他劝不动贺烬,虽然心里觉得可惜,但他也无可奈何。

这四年,他是眼看着贺烬怎么一天一天,一刻一刻熬过来的,他家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不敢再冒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