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很冤枉:“奴才是看着她走的啊,没想到她又回来了……夫人这心眼太多了。”

贺烬觉得这都是借口,理直气壮的指责他:“是你蠢。”

寒江一噎,忍不住咬了咬牙:“是,奴才蠢,那现在人都追过来了怎么办?要不……您亲自撵一撵?”

贺烬一顿,刚才的理直气壮顿时有些扛不住了,他,他自己撵人啊……

他无意识的抠了抠手心,迟迟没开口。

寒江催促的看了他一眼:“爷?”

贺烬恼怒的又瞪了过去,喊什么喊?

他当然会撵人的,但是……着什么急?!

他扭开头用力咳嗽起来,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了阮小梨刚才的话,她说,舍不得那个叫贺烬的人,想守着他……

贺烬又咳了一声,脸色仍旧是严肃的,可耳朵却一点点红了起来,一肚子大道理,也一肚子绝情的话,这一刻却都有些说不出口。

他只好暂时沉默,等一会儿吧,只要一小会儿他就能平复心情的,到时候,他肯定能硬起心肠,把人撵走的。

但不等他冷静下来,院门口的人就抬脚走了过来,大摇大摆,理直气壮。

主仆两人不自觉让开了路,任由她这么进了屋子。

阮小梨打量了一眼这座住了几个月的屋子:“摆设怎么换了?原来的多好看。”

寒江立刻应了一声:“回头就换。”

阮小梨又看了眼博古架,上头的东西也都换了,只剩了一个盒子,先前在,现在也在。

她抬手打开,里头满满的赤玉簪子,她一顿,捡了一根出来插在了头上:“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