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和姜国无关,那就只剩下另一个参与者了……

他慢慢抬起了头,遥遥地看了眼西南,太子,又是你吗?

可赤跶做得那么隐蔽,消息怎么会透露到太子那里去?

而且,这里是竹叶山,距离凉京千里之遥,他的人要怎么越过昌越两国联军的驻守,瞒过付悉,在赤跶眼皮子底下动手?

应该不是他,否则太子就太可怕了。

可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?

贺烬的目光再次落在云水的尸体上,他放下了手里的木头和刀,半跪在他身侧,解开了他的皮甲,一点点检查他的伤口。

大部分的伤口都很平滑,只有横穿腹腔的伤口凹凸粗糙,那不是利器伤的,而是自己撕开的。

贺烬一寸寸摸过那狰狞的伤口,仿佛看见了云水是怎么忍着巨大的痛苦,一点点将伤口撕开的。

人之将死,竟然还要受这种折磨……

贺烬仰起头,有些摸不下去了,可他得给云水报仇,他不能让云水白死。

想要报仇,就得找到凶手。

“云水,忍一忍……”

他再次抬手抚摸到了伤口,然后沿着伤口一路往上,摸过断颈,肩胛,手臂……

他动作微微一顿,云水手腕上的触感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