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只有一个人。
阮小梨的脸色瞬间变了,她几乎是立刻就错开了步子,摆出了戒备的姿态,手中的火折子也逼近了盒子里的信。
“贺烬呢?”
赤跶沉默着没有开口,但眼底有光影闪动,看起来神情复杂。
可阮小梨看明白的只有一件事,:“你在耍我?”
因为巨大的失望和痛苦,这一句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不止变了调也变了声。
说话间,她抓着火折子的手也剧烈颤抖起来,火苗几次都险险擦过了涂满火油的盒子。
赤跶额角狠狠一跳,被她的手抖惊得胆战心惊,开口时语气里罕见的带了急切和慌乱:“我没有,只是出了点意外,但我没有耍你!”
阮小梨激烈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缓和一丝半毫,眼底反而泛起了血色,她用那种变了调的声音一字一顿道:“赤跶,我动手杀了自己人,那是陪着贺烬十几年的人,如果你没办法让我把贺烬活着带出去,我会让你整个姜国都给我们陪葬!”
她随手抓出了几封信,看都没看一眼,当着赤跶的面就放在了火折子上。
纸张本就易燃,又被擦了火油,几乎是碰到明火的瞬间就被火舌吞噬了,须臾便成了灰烬。
赤跶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就这么被烧成了灰,心口狠狠一揪,真切的感受到了心疼和恐慌。
他这一刻十分清楚的意识到,如果对方看不到贺烬,真的会将这些保命的东西都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