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水的伤大概的确是真的不好,这次他没再推辞,耳边很快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,等对方安静下来,阮小梨才开口,视线却一直没落在对方身上。

“贺烬说,你手里有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
云水正要将药瓶还回来,闻言顿了一下,脸上却没露出别的表情来:“嗯,我身上不安全,就找地方藏起来了……夫人想看?”

阮小梨抓紧了身上破旧的外衫,轻轻摇了摇头:“只是好奇你藏在了哪里。”

云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,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两句,阮小梨一时愣住,他将东西藏在了义庄的枯井里,那不就是她刚进城的地方?

竟然这么巧吗?

看起来像是老天帮她做了决定一样。

她沉默着许久都没再开口,云水有些困惑地看了过来,眼底带着一点期待:“夫人刚才说起爷,是又见过他了吗?他现在怎么样?”

阮小梨目光微微一颤,贺烬现在怎么样吗……

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只好含糊的摇了摇头,看过去的目光却多了点别的东西:“云水,在你心里,什么是最重要的?”

云水大概被问的愣了一下,有些茫然的笑了:“夫人怎么问这个?奴才无父无母,又没成亲,能有什么重要的?”

他挠了挠头,有些憨厚的笑了一声:“真要说有,大概就是爷了吧,打小伺候他,这都二十多年了。”

二十多年,这么漫长的年月啊……

阮小梨心里发涩,她只是遇见了贺烬六年,就什么都愿意交出去,那云水应该也是为了他什么都肯做得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