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燕抓住了白郁宁的胳膊:“我们回去吧,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?”
白郁宁白着脸点了点头,朝着赤跶行礼告退,起身时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,她谦卑的笑了笑:“这位公子别生气,大约的确是我认错人了……我认识的那个人,曾经受过重伤,胸膛上好大一片疤,倘若你真的是他,应该早就被认出来了。”
贺烬手指蜷缩起来,慢慢握成了拳,他胸口割过肉的事,知道的人并不多,事关贺家颜面,不管是皇上还是他的母亲,都会给太医下封口令……白郁宁是从哪里知道的?
那时候她应该还在青莲山上才对。
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十分不好的猜测,白郁宁现在难道在为太子做事吗?所以从自己进入银环城开始,她就在等这个机会?
他还没来得及想更多,赤跶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胸膛上:“胸口上一片疤?那可得验验了。”
说着话,他便一步步走近,看似姿态随意,可却堵死了出去的路,让人逃无可逃。
贺烬垂下眼睛,轻轻叹了口气。
赤跶的手伸了过来,却不等靠近就被抓住了手腕,贺烬的声音里透着嘲讽:“不必看了,有疤。”
赤跶神情危险起来:“你这是承认了?”
“没有。”贺烬垂眼直视着他,眼底带着嘲讽,“我说过了,你不必耍这些诬陷人的诡计,有什么手段直接来就是。”
赤跶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和他说话了,握起来的拳头咔吧作响: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