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水一顿:“好像也是……”

贺烬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我可以是大病,治不好的那种。”

云水连忙点头:“爷说的有道理……”

阮小梨指尖慢慢收紧手心:“哪里有道理?!真病的那么厉害,他们根本不会让你进城,这主意行不通。”

她虽然没吼,但声音过于冷厉,云水被唬得一抖,连忙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:“夫人说的对,行不通,行不通,一点都行不通……”

贺烬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:“我觉得可以。”

阮小梨:“不可以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谁都没有退缩。

云水只觉得头皮发麻,脑子里一团浆糊,他颤巍巍举起手来,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:“那要不……奔丧吧?委屈爷做一回奴才的兄长,就说奴才死于非命……”

两人一起看过来:“可以。”

云水:“……”

他抬手又拍了自己一下,你这张破嘴。

然而两人也只是揶揄云水一句而已,如果看病不能久留,那奔丧自然也不行。

事情有些僵,阮小梨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自己那个法子最保险。

“还是试一试吧,我真的能自保……”

贺烬摇摇头,语气很坚定:“不行。”

“那还能怎么办?千里迢迢来了这里,难道要堵在门口吗?”

贺烬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:“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。”

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拖延时间,但阮小梨没有拆穿,总之还要在林子里走几天,慢慢想吧。

云水大约也是这么觉得,他收拾了一下东西:“天已经亮了,要不咱们边走边想?”

阮小梨配合地站起来,贺烬却仍旧蹲着没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