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算如此,就算贺烬的语气称不上和善,这样的回答还是莫名的让她心里高兴起来,她没再继续僵持,转身朝木盆走去,却不过几步,身后就再次响起了贺烬的声音。

“阮校尉。”

阮小梨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。

贺烬果然也没有要等她转身的意思,自顾自说完了下半句:“你闲事管太多了。”

阮小梨咬了咬牙,心里嘁了一声,谁管你了?

她闷闷地走到木盆边坐了下来,伸手去戳盆里翻着白肚皮的鱼。

贺烬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:“你是想把鱼都摔死吗?”

阮小梨手一顿,正觉得贺烬这福样子有找茬的嫌疑,就听张铁牛讪讪笑了起来:“我就是没拿稳……抓稳一点就行了,那么凶干什么……”

哦,原来不是说她。

但阮小梨还是没再去碰那些鱼,她爬起来正打算去洗衣服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水声,几个洗衣妇提起裙子,竟然下了水。

只是她们显然没有经验,又是在下游,鱼都被贺烬截了,没几条漏网之鱼,所以就算她们衣衫都弄湿了,也没什么收获。

阮小梨啧了一声,拎了个空木盆,选了几条肥硕的鲫鱼丢进盆里,起身走了过去。

“放这了啊,爱要不要。”

她说完转身就走,越国的洗衣妇们远远看了她几眼,犹豫很久才将木盆里的鱼倒进了自己盆里,然后将木盆还了回来。

仍旧是那个十分美艳的女人,对方没了刚才在贺烬面前的茶里茶气,拘谨又小心的道了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