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在盆里了,要多少自己去捞。”

她语气淡淡地开了口,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了。

可对方却只看了她一眼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贺烬身上:“大哥,你说话我们才敢去。”

声音透着股卑怯和无辜,仿佛阮小梨刚才那句话不是同意,而是训斥。

她忍不住皱起眉头,这人耳朵不好使吗?

她侧了侧头,语气重了一些:“我说,你们可以去盆里捞,没听见吗?”

那洗衣妇有些畏惧地低下了头:“可鱼是大哥捞的,姑娘你就算开口了,我们也不好擅动。”

阮小梨一噎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
虽然这话说得人心里不舒服,但的确无可指责,阮小梨莫名就产生了自己和贺烬现在毫无关系的错觉。

好像也不是错觉,她现在的确和贺烬毫无关系。

她眼神沉下去,没再说废话,伸手将贺烬手里的鱼拽了过来,远远地扔进了木盆里。

她准头很好,那鱼进了盆里,还溅了一地水花,只是没多久便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。

张铁牛看了一眼木盆,虽然阮小梨什么都没说,但他还是不自觉咽了下口水,随即默默地低下了头,没敢再去偷瞄那些洗衣妇的胸口。

大昌的士兵们也都很默契的扭开了头,没敢再乱看。

可阮小梨却只是沉默片刻就笑了,再开口时语气甚至还说的上是温和:“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,这里能做主的,只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