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直到他走过长长的通道,拐了弯,眼角余光还能看见阮小梨站在原地。

他忍不住开了口:“爷,夫人好像很难受。”

贺烬没开口,脚步却越来越快,云水也不敢再说话,沉默地跟着加快了速度,然后一前一后钻进了只有他们住的营帐。

贺烬仍旧没开口,他歪倒在被褥上,将手伸进了衣襟,明知道什么都摸不到,但习惯性的动作一时半会却改不了。

云水试探着凑了过来:“爷,您是不是在怪夫人?她其实也是为了您好,她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贺烬没什么情绪的打断了他的话,他将手从空荡荡的衣襟里拽了出来慢慢握紧,声音不自觉轻缓了下去:“我知道。”

云水有些不解:“那您这是……”

他设身处地的感受了一下:“爷,您是不是气夫人她这么多年也不给您递个信啊?让您白白难受了这么多年。”

贺烬沉默了很久才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怪她。”

甚至于阮小梨那么绝情的要分开的时候,他都没有怪她。

他只是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,自己现在确实应该和阮小梨分开一下,不是为了别的,是不想当初在凉京城外的事情再来一次。

即便这是在边境,是付家的地盘,可他是冲着太子来的,一旦被对方察觉,以太子的性子,绝对会下了死手来杀他。

此时如果将阮小梨牵扯进来,就太凶险了,他不能这么做。

只是阮小梨说……

想起那天阮小梨剖白似的那些话,贺烬心口发烫,他的小梨说她从来没喜欢过别人,那你等我回来,我回来后就会紧紧的抓住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