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那名单看了好几眼,才慢慢叠起来,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。

他很失望,心情也沉闷,可并不算意外,昨天在营帐里看见反应那么奇怪的阮小梨的时候,他就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。

就是因为这种奇怪的预感,他才彻夜不眠写了这样一个单子。

没想到,终究是没赶上。

只是……在这偌大的军营里,能有什么人会让阮小梨失态至此呢?

他心里有了疑问,凝神细细思索,可也只隐约听说阮小梨好像遇见了一个故人。

可故人这两个字……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,心脏剧烈一跳,应该不会是贺烬吧,他在凉京脱不开身才对……

只是想起这位表哥,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,从知道阮小梨活着到现在,他从没想过给凉京送个信过去,明明当初去侯府祭奠的时候,看见的他那么痛苦,可还是不想告诉他。

一面是私心,一面是阮小梨说过不会再回凉京和侯府。

既然如此,那他这也不算横刀夺爱吧……

他心里终究有些不安宁,索性就抬脚朝着阮小梨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
昌越两国虽然都驻扎在这里,但因为之前越国大将军司徒云霸来挑衅过,还被付悉狠狠教训了一顿,面子里子都丢了,就算是友邦,越国面子上也仍旧挂不住。

所以两边的营地,虽然紧挨着,却也泾渭分明,而操练这种事,大家更是有志一同的分开了,平日里有什么事情,也都是下面的将军来往通信,司徒云霸再没来过一次。

如此倒是省了不少麻烦,只是他这个主帅天天往大昌的营地里跑,明里暗里被司徒云霸嘲讽了不少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