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烬没动弹,目光仍旧落在那梨树上,许久才轻轻开了口:“你说这树,为什么从来都不结果子?”
彩雀答不上来,也不敢乱说,只能摇头。
贺烬也没再追问,仍旧看着梨树出神,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。
彩雀抬头看了一眼,面露惊讶:“云水回来了。”
话音落下,云水已经到了跟前,朝着贺烬行了个大礼:“爷,奴才给爷请安。”
贺烬伸手扶了他一把,云水这两年一直按照他的吩咐在外头办差,已经许久都没露面了,外头的日子大约是十分辛苦,他看着瘦了一圈,却是更结实了。
贺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辛苦了。”
云水憨憨笑了一声:“不辛苦,为爷办事是应该的……嫂子,给碗热茶喝可好?”
彩雀连忙去了,等她走远,云水脸色一变,声音立刻压低了下去:“爷,如您所料,东宫最近的确不太安生,大明宫那边也有风声传出来,仿佛是皇上十分喜爱继后出的幼子……”
贺烬眼神淡漠:“鹬蚌相争的把戏,太子不会当真。”
云水听懂了,却面露犹豫,自打阮姨娘去了之后,他家爷大病一场,醒来后看着只是消沉寡言了,可有些东西却彻底变了,他人前深居简出,私下里却下了一盘大棋,大的让人心惊的棋。
他迟疑许久,还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爷,当真要掺和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