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烬眼睛眯了起来,反手再次抽出两支箭,搭弓瞄准,对方猝不及防狼狈闪开,却仍旧被箭矢射进了大腿,疼痛之下跪在了地上。

阮小梨没有看,她用力夹了下马腹,催着马匹快跑,贺烬侧转过身去又放了两支箭,似乎想借此阻拦一下身后的追兵,可惜夜色太深,对方速度又快,两支箭都被对方避开了要害。

黑衣人们仍旧在穷追不舍。

贺烬摸了摸剩下的箭矢,轻轻叹了口气,他没有接过缰绳,而是将一只手附在了阮小梨手背上。

“阮小梨,我其实知道那封信是你写的,可我还是想来看看……你当真如信上写的那般厌我吗?”

阮小梨喉咙一时酸疼起来,迟迟没能开口,她不能解释写那封信是为了让他放弃自己。

若是这次能逃出生天,明知道有人要利用自己对付贺烬,她就不能再回凉京去拖累他。

若是这次她运气不好,就这么死在了这里,那就更没有理由说出实情,让贺烬后半辈子都记着她。

她只好沉默。

贺烬大约以为这沉默就是默认的意思,没再追问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也好,这样也好……”

阮小梨心里一颤,什么叫也好?

他也觉得累了吗?

她低下头,更紧的握住了缰绳,贺烬却忽然将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:“阮小梨,即便是越国,皇子们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,若是有一天青藤被越皇指婚,你别难过……和他做朋友,比做夫妻来的舒服,稳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