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上结着疤,反应有些迟钝,一时竟也不觉得碗烫,端起来就送到了嘴边,却不等喝进去就被寒江一把夺了回来。
对方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,然后夸张的叫了一声:“哎呦,爷小心,端不稳就别勉强了,这药可不能洒了,不然这要是洒到伤口上,得遭多少罪啊。”
贺烬:“……”
算,算了,寒江说他端不稳,那就是端不稳吧。
阮小梨听见动静连忙回过头来:“怎么了?”
寒江睁眼就开始说瞎话:“还不是爷,都这样了还逞强,端着药碗的手直抖,还非要自己喝。”
阮小梨一愣,她怎么记得上午贺烬端着茶壶的时候,手还是稳得?要不是自己忽然开口吓他,那套茶具好歹能留个壶。
现在连碗都端不稳了?
她看向贺烬,对方却扭开了头并没有和他对视,只是耳廓发红,和之前被抓住故意摔杯盏时候的样子,简直如出一辙。
阮小梨心里恍然,一时间既有些想笑,又不忍心戳穿他,不过是一碗药,没什么好计较的。
“我来吧。”
寒江连忙点头:“好好好,这种事还是姑娘来最妥当……”
“这种粗活怎么好劳烦主子,还是做奴婢的来吧。”
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,屋子里的三个人一起看过去,就见是那个叫梅幽的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