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通胡扯,贺烬即便明知道不可信,可心里仍旧有一股名为喜悦的情绪慢慢扩散起来,让他虽然努力克制,耳廓却还是越来越红。

阮小梨和他……

天很快黑下来,轮值的守城卫赶来交接了差事,贺烬动了动脖子,只觉得后背疼的有些麻木,好在还能忍。

寒江和云水驾了马车过来,扶着他上了车,寒江有心给他揉一揉胳膊腿,免得明天早起身上难受,可想起他洗澡时给自己弄出来的一身的伤,又有些下不去手,只好叹了口气。

“唉声叹气的干什么?”

贺烬用肩膀抵着车厢,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:“我总不能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。”

他抬手碰了碰脸颊,总觉得阮小梨那只手的触感一直停留到现在,明明是那么难熬的一天,回想过去,竟然只剩了这一点让他忘不了,并且在脑海里,越来越清晰。

阮小梨……

他靠在车厢上,微微笑起来。

寒江也没再提那一遭,贺烬性格那么要强,怎么会愿意被旁人怜悯?提起来只是让人尴尬罢了。

他扭开头揉了揉脸颊,让自己振作了起来:“奴才今天一直盯着二老爷三老爷他们呢,就怕他们趁这时候生事,好在都还算老实。”

贺烬没开口,头靠在车厢上,时不时轻晃一下,寒江探头看了一眼,见他似乎已经睡了过去,便从车里翻了个斗篷出来披在他身上,慢慢挪到车门处和云水打招呼,让他将车赶得稳当一些。

“成,那咱们直接走后门吧,把门槛卸下来马车也能进去,到了主院再把爷喊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