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和过往,就如同皮肤一般,不管是光彩还是丑陋,都会牢牢长在身上,直至她们死去,身体彻底腐朽。
“动作真快。”她轻轻感慨了一句,抬眼看着贺烬,语气有些古怪,“就这么想我留下?”
贺烬大约没听出来别的意思,很快就点了点头。
阮小梨笑了,仿佛被感动了的样子:“反正我现在也走不了,那就劳烦侯爷照料了。”
贺烬脸色一亮,嘴唇一颤:“好。”
阮小梨将脸埋进枕头里:“你出去吧,我想再睡会儿。”
贺烬没有犹豫,很快就走了,彩雀紧跟着进了屋子。
“姨……姑娘,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?”
彩雀探头看着她,阮小梨摇摇头:“没什么,不太喜欢侯府罢了。”
这话听的彩雀有些难受,闷闷的垂下了头:“那你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?爷现在对你不好吗?”
阮小梨没开口,靠在床头看着外头发呆。
贺烬现在对她的确不错,可……
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,彩雀连忙转移了话题:“咱不说这些了,听说明天姜国的使臣就进京了,姑娘你见过姜国人吗?听说他们一个个长得足有一丈高,腰这么粗,全身都是毛,可吓人呢……”
阮小梨配合的笑起来:“你说的怕不是头熊。”
彩雀觉得自己被嘲笑了:“就说是长得像野兽嘛,怎么就不能像熊呢?”
阮小梨连忙点头:“你说得对,就是熊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