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猛地一顿,他就是在太医上栽过大跟头,要是不留神再来一次……

“请刘太宁来给你看看可好?你还记得他吗?他当初教你读过医书,也教你认过草药。”

阮小梨一时没吭声,她当然记得对方,若不是对方曾教她的那点皮毛,她后来也不会从药汁的味道里察觉到不对劲,然后发现那是一碗堕胎药。

兴许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孩子,还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
她闭了闭眼睛,翻了个身,连看都不愿意去看贺烬。

贺烬有些无奈,只好蹲在床边,将手伸进去给阮小梨暖着肚子:“让他来看一看吧,可好?”

阮小梨抿紧了嘴唇不吭声,任凭贺烬好话说尽。

老鸨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,还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,见两人这副样子,心里一松,姑娘没发作,贵人也没生气。

真好,真好。

可等她再走近一些,听见贺烬的话,脸色就慢慢古怪了起来。

这位平素里活阎王似的人,原来私底下竟然还有这副样子,这低声下气的劲儿,别说见,她想都没敢想。

得亏手里的汤婆子烫手,不然她一定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
“给我吧。”

贺烬忽然开口,老鸨浑身一抖,虽然只是自己心里想了些有的没的,可一瞧见对方,她还是不自觉心虚,连看都没敢看他,连忙将汤婆子递了过去,转身就要走:“侯爷需要什么,喊我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