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梨没说话,可窗户底下的喊声却飘了进来,阮小梨轻笑:“我大约不会寂寞了。”

贺炎有些失望,他还以为能做点别的呢。

可现在窗户外头既然那么多人,他也不好再继续纠缠,而且要避着贺烬,他也不敢在这里待很久。
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阮小梨却忽然想起来:“你有什么新的差事?”

“哦,过阵子太后要去庙里祈福,礼部要抄些经文送上去,说是我笔墨最佳,便将这差事给了我,你不知道,我那上封有多看重我,对我好一顿称赞,还特许我在家中抄写……”

阮小梨微微一愣,这……和当初她被罚抄《女戒》,有何不同?不过是名头稍微好听一些罢了。

她看着贺炎,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。

然而贺炎一无所觉,还以为自己真的被委以重任,满脸都是意气风发。

阮小梨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:“快走吧。”

脚步声很快响起,阮小梨靠在窗框上,任由过分明艳的眼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睛,身体虽然仍旧发冷,可思维却异常清晰。

贺炎这步棋,看来是不能做大用了,所以明天的御史令寿宴,要更用心才行。

她从抽屉里找出个盒子,盒子打开,里头放着几丸艳红的药圆子,这东西,有个很雅致的名字,叫与君绶。

可名字虽然好听,却是实实在在的脏东西,是老鸨找来给她,用来留客的。

女人若是吃了这药,再和男子欢好,便能勾的男人沉迷其中,欲罢不能。

她抬手盖上了盒子,仍旧是不想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