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脸色更苦:“自然是有地方的,可这些人不肯去,都躲在山上,前两天还被泥石流冲下来两个,死的透透的了。”
贺烬抬眼看着远处透着危险气息的山坡,脚下却没有迟疑:“走,上去看看。”
县令大惊失色:“不行,不行不行……侯爷,下官不是贪生怕死,是这山真的不能上,那群人都是疯子,咱们要是敢上去,他们就敢拿石头砸下来,你看看这儿……”
他顶开官帽,给贺烬看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头:“这就是前几天上山劝他们的时候让他们打的,那时候还没发生暴乱,下官还是他们的父母官,可他们动起手来,那真是一点都不客气,真的就是一群刁民啊。”
贺烬垂眼看过来,县令头上的白布包的很厚实,可仍旧有血迹透出来,可见伤的厉害。
可他不能不去,倘若白郁宁说的是真的,那自然是那里危险对方就会把阮小梨带去哪里,虽然对方不一定有这个能力,可他总不能真的去赌。
再说,太子万一也在呢?
“你留下,我带几个好手上去。”
县令没想到自己都现身说法了,他竟然还是一意孤行,顿时哀嚎一声,可贺烬却是抬脚就走,根本不管他嚎了什么,他只好收了声连忙跟上。
已经丢了个太子,不能连侯爷也丢,不然这豫州满州府的官员,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侯爷若是非要去,下官来引路吧。”
贺烬见他脸色白的厉害,不由摇头:“你不必勉强。”
“不勉强,不勉强。”
县令笑得比哭还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