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要两手准备,此行我自己去,你们留在凉京,给我仔仔细细的找,这些日子城里行人稀少,若是有人出城必定十分显眼,一个一个给我仔细盘查。”

“是,从昨天开始咱们的人就守在城门口了,一旦有消息,肯定立刻来报。”

贺烬没再多言,去了小书房提笔写了封信,他离京这些日子,不管是手里的差事,还是府里的事务,都要有人接手照料才行。

信写完,还要再写折子,他身上挂着朝廷的差事,虽然皇上以心疼他的名义让他在府里好生休养,可他也不能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。

他这边正忙碌,慈安堂那边得了信,知道他回来了,连忙让人来请,想问问他进了一趟宫,可有什么收获。

贺烬换了衣裳才往慈安堂去,心里琢磨着待会要怎么说,但他这一走,还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,瞒是瞒不住的,要看怎么说才行。

母子俩一照面,长公主就察觉贺烬脸色不好,也是,一宿没睡,也没吃喝,又在宫里淋了那么久的雨,自然是要憔悴一些的。

可贺烬不提,长公主也不可能知道,因而只是问了一句便切入了正题:“安宁怎么说?她可认了?”

贺烬想起白郁宁当时的样子来,心里有些不安,可说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,他压下心里的异样,将她当时的话告诉了长公主,正斟酌着想提一提去豫州的事,就见长公主目光犀利的看了过来:“你想去豫州?”

贺烬一顿,却没有迟疑,他点点头:“万一真的在那里……”

“荒谬!”

长公主呵斥了一句:“贺烬,你是猪油蒙了心,为了个女人,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是吗?”

贺烬心里叹了口气,他就知道会是这样:“母亲,她是我的人,她出了事我理应去找她,这是我的责任。”

长公主呵了一声,也知道和贺烬争吵没有意义,她干脆道:“不许去。”

贺烬抿紧了嘴唇没吭声,但显然不是默认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