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梨愣愣的看着他,贺烬没有给她答案,可她仍旧明白了一切:“这是……堕胎药,是不是?”

她张了张嘴,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。

贺烬扭开头,不肯和她对视,阮小梨情不自禁的笑起来,她抖着手指着那碗药:“贺烬,你给我喝堕胎药?”

她摇着头,像是听见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,贺烬怎么可能给她喝堕胎药,这个男人,就在前几天,还抓着自己的手,那么诚恳的告诉自己,他会护着她们母子,哪怕敌人是她的母亲……

可现在,他却亲手把一碗堕胎药,送到了她手边。

这怎么可能?这怎么可能?!

可她笑着笑着,声音就沙哑了下去,这么不可能的事情,现在就摆在自己面前,容不得她不信。

贺烬,给她喝堕胎药……

她又笑起来,声音却仿佛要撕裂一样,充满了痛楚的味道,她抖着手抓住了贺烬的领口,嘴唇开开合合,却仍旧连一个清晰的音节都发不出来。

许久,那变了调的声音,才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喉间挤出来:“贺烬……你不是说,你要护我们母子吗,你不是说会让他平安生下来吗……都是……骗我的吗?”

我没有,阮小梨,我没有……

我真的想护你们母子平安,可我做不到,阮小梨,我做不到……

“贺烬!”

阮小梨悲鸣一声,脸上的笑在他的无声无视里,终于维持不住了,染上了呜咽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