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悉面露感激:“多谢贺侯,多谢如夫人。”
阮小梨摇了摇头:“您别这么说,我也没做什么。”
付悉又道了谢,跟着云水去领人了。
等人不见了影子,阮小梨才头一歪,脸上露出几分疲惫来,目光却落在了丫头手里的药上:“是安胎药吗?”
丫头看了贺烬一眼,只觉得他神情晦涩沉凝,一时也不敢说话,只好尴尬的笑了一声,将药端了过来。
阮小梨接过去,借着热气暖了暖手,一抬眼就看见贺烬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。
她心里微微一突,莫名的有些不安。
“侯爷?”
贺烬仍旧看着她:“嗯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没再说话,可一股莫名的凝滞还是透了出来,仿佛是药汁的苦涩味道太过浓郁,连周遭的空气都被传染了。
阮小梨低下头,盯着手里的药碗平复莫名烦乱的情绪,可就在这时候,一股极淡的气息从手里的药碗里飘出来。
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过,她一时有些拿不准,正犹豫,贺烬忽然开了口:“药该凉了,喝了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贺烬的声音好像在抖。
阮小梨心里的不安又浓了几分,这感觉像极了那天晚上要点火的时候,可是不应该的,这里是贺烬的院子,长公主再怎么样,手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