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了一声:“我难道要告诉她,因为你出身青楼,早就吃了虎狼之药,所以这孩子才保不住吗?”

因为这阵子的事,青楼两个字,在贺烬这里几乎成了禁忌,如果可以,他这辈子都不想在阮小梨面前,提起那两个字。

长公主一怔,顿时恍然,原来如此,的确应该如此。

青楼那种地方,既然做的是女人的皮肉生意,自然不能让她们怀孕生子,否则就算是小产,也要好些日子不能接客。

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瞧不起归瞧不起,可人总是有怜弱之心的,她又叹了口气:“你不告诉她,这药要怎么给她喝?”

陶罐里的药汁咕噜噜沸腾了起来,翻滚的水花四散迸射,贺烬仿佛感觉不到那滚烫的温度,目不转睛的盯着,语气平静的诡异。

“她会当成安胎药喝下去。”

“安胎药……你疯了?你要是这么做,她……你以后不打算把她留在身边了?”

虽然她心里的确是想两人断了的,可这种做法,阮小梨怕是要恨死贺烬了。

这一点贺烬不是不知道,可他别无选择。

他还记着阮小梨听见长公主要对孩子下手时的样子,她当时以为时自己的出身连累了孩子,眼底都是自责和愧疚。

那时候,只是有人行凶未遂,可这次不是。

如果最后她发现这个孩子保不住,问题真的出在自己身上,她会怎么样?会不会羞愧之下就……

贺烬摇摇头,不愿意再想下去,他宁愿阮小梨根本不知道这些,就让她把账算在自己身上吧。

反正他做了那么多事,也不差这一件。

“我已经决定了,母亲不必劝我,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