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心里觉得奇怪,却没当着贺烬的面说,见大夫欲言又止,连忙引着他出了门。

“先生这是怎么了?这可是喜事。”

大夫知道这是自己的反应让主人家不高兴了,犹豫片刻还是没能违心笑起来:“小哥,鄙人才疏学浅,这脉象怕是摸得不准,不如府里再请太医来瞧瞧?”

这话说的,倒像是这一胎真的有问题。

寒江脸色不自觉严肃起来:“先生有话不妨直说,到底是怎么了?”

大夫对自己要说的话似乎很是忌惮,纠结了许久才开口,声音却压得很低:“看脉象,这胎应该有两个月了,可脉象却十分微弱,说不得会是个……”

寒江一颤,会是个什么?死胎?畸形?

这可是忠勇侯府的第一个孩子,要是当真不好……

他摇摇头,将念头从脑海里甩了出去:“我家如夫人身子一向好,胎儿不可能有问题,想必先生是最近太过劳累,所以这脉才摸得不准,不过我侯府不是小气的人,既然来了,赏钱是不会少的,您请。”

大夫不敢再说,等从寒江手里结果那沉甸甸的荷包的时候,心里更是一颤。

如果说之前,这是报了喜讯的赏钱,那现在,这大约就是封口费了。

他连忙弯腰作揖:“我今日就是来看了个风寒,府上放心。”

倒是个懂事的,寒江也就省了多余的唇舌,喊了个小厮将他送了出去,可心里却有些愁苦,这话得怎么告诉贺烬才好……

他放轻脚步回了院子,透过窗户看见贺烬还坐在床边上,姿势和刚才一样,手也仍旧隔着被子放在阮小梨身上,整个人像个木雕,竟然一动都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