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妾,她注定了要被正妻压在头上一辈子,不管是折辱还是欺压,都只能咬牙忍着。
贺烬忽然有些后悔了,他当初如果不曾答应阮小梨,不曾把她带回侯府来,那她的日子也不用过的这般憋屈。
可就算如此,他也不能答应。
好好的妾室被送去庄子上,外人要怎么传?
他侧了侧头,避开了阮小梨期待的视线:“如果是因为这个,你不必多想,我会和公主谈一谈……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阮小梨没办法相信这句话,虽然人心本就是偏的,可贺烬在面对自己和白郁宁的时候,那心都偏的没边了,坠子的事她还记着,实在是不敢冒险。
“爷,别麻烦了吧,我走就挺好的……”
贺烬脸一黑:“我没松口,你要是敢走,就算逃奴,抓到直接乱棍打死。”
阮小梨被吓住了,脸色一白:“爷……”
贺烬皱眉,阮小梨难道看不出来,自己是在吓唬她妈?自己何至于就这么狠。
然而解释他却也说不出口,只能扭开了头:“你若是老实些,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。”
他说着话,安抚性的轻轻摩挲了一下阮小梨的手。
这看起来倒像是催促,阮小梨心里十分无奈,还有些对未来的茫然,然而仍旧笑起来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笑里带着几分讨好,这样的笑,贺烬已经很久没见到了,按理说她变回了熟悉的样子,贺烬应该是高兴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阮小梨的笑,心里竟然慢慢生出点不痛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