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房里毫无动静。

这该不会掉水里去了吧?

她一激灵,连忙站起来朝耳房走去:“爷,你没事……”

她话音猛地顿住,因为耳房里没有人,看起来也并没有用过的痕迹,倒是小门开着,像是贺烬自己走出去的。

可这大半夜的,又不是在府里,能有什么事儿?

她下意识想到了白郁宁,难道是去陪她了吗?

因为自己刚才被子给的不情不愿,所以觉得她受委屈了?

阮小梨盯着空荡荡的耳房看了许久,才轻轻叹了口气,动手卸了首饰妆容,换衣服的时候,却有些犹豫起来,这该不该插门?

如果贺烬回来……或许他并不会回来。

她立刻就把门插上了,连耳房的门也没放过。

不知道是换了地方,还是被子的确不舒服,阮小梨一夜睡得都很不安稳,断断续续做了好些梦,却也不知道自己都梦见了些什么,隐约还听见人说话,像是被梦魇住了似的。

她头疼的睁开眼睛,眼前是模模糊糊的光亮,隔着帐子不甚清楚,倒是能看出来外头点着烛火,她昨天忘了熄灯了吗?

她扶着床沿想要坐起来,但一动就碰到了什么东西,她嗖的缩回手:“啊,什么东西?”

“……一惊一乍的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