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红色太过明艳,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又伤害自己了,上次她用簪子划破了玉臂,他瞧见她的胳膊还有许多类似的伤痕,都是陈年旧伤。
他想要上前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,可感受到额角隐隐传来的疼痛,他还是决定先不过去刺激她,末了,他只是沉默地走出了这宫殿,暖光被他挡在身后,从此以后,他面前只有一望无尽的黑暗。
雨越发越大,银河散落、雨花四溅,他站在屋檐下,间或有几朵水花踉跄着咬住他的衣袂。他就这样站在屋檐下,墨水掺杂着血水从他额角低落,到最后只有一朵朵落下的水花。
狂风呼啸、衣袂飘荡,他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、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。
他只是站在屋檐下,看着橘红色光芒一点点铺散开来的宫殿,那点莹润的光芒,让他觉得稍微安心,他就在这里守着她、哪里也不去。
他希望她能好好的。
忽而传来一道猫叫,沈淮清低头、视线落在爬在他足边的橘猫身上,不过是短短一月的时间,这小猫就长大了许多。
思索片刻,沈淮清弯腰抱起了这橘猫,小心翼翼走到木门边、推开一条缝隙将这小猫放了进去。
其实按照她的性子,若是不喜欢这小猫,根本不会容许它在院子中招摇,她既然愿意接纳这小猫,就说明她不讨厌、或许可以说得上是喜欢了。
况且,他在此处,定然不会让她陷入任何危险中。
那一道门缝再次阖上,木门彻底隔绝开来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沈淮清又在门口站了许久,他的额头起先还会坠|落血花,到最后额角的伤痕血迹早就干涸了,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那散发着柔光的宫殿中,似乎这样他就能够见到自己想见的人。